８．入侵．０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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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快就回来？」巴德尔语意十分意外，神情却反之。

「如你所料。」我没多做解释，想赶紧把情报讲一讲回去洗澡、解除易容的模样：「不过我私下查到克罗诺斯人正在研究防具，抵御一种微小的银制子弹。」

「噢？」巴德尔有些不可置信。

「但就算再过一百年，可能也等不到他们做出能用的东西。」我不客气地说。

「哈哈，的确如此。」巴德尔连嘲笑都很节制，很快又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情报有利於我们跟克罗诺斯谈判，我想应该可以委托在地球的雷诺曼人，制造他们想要的防具，且无偿提供给他们使用──当然，只有防具。」

「如此说来，你已经决定要停止金援尼克斯家族？」

「是的，藉由防具的生产让三大家族组成联盟，拉贵尔应该……」他看起也不是很确定：「总之，就因为我六百年来疏於管理，才让他们制造出更强的武器，所以金援必须中止。」

「南娜有给出什麽预言吗？」

「她说没看到奥赛德领地有任何被武力攻击的迹象，所以我才做了这个决定。」他似乎非常相信南娜的能力。

「好吧，我之後再安排雷米勒公爵与你联络，还是你愿意去红木屋见他一面？」我问道。

「那更好。」他扬起嘴角。

「你愿意出去见人了？」我没掩饰对他的嘲讽。

「我躲起来是为了保护奥赛德家族不受其他家族的嘲讽，毕竟我是nv巫的奴隶，而且……我也不想给南娜带来麻烦。」

「b起嘲讽，更多人是羡慕你能成为nv巫的奴隶。」

「是吗？」他无奈笑道：「不过现在局势不同，如果不把联盟谈妥，等拉贵尔称王必定会把南娜抢走。」

「原来是为了南娜才愿意出去见人，看来她也没收错奴隶。」我笑道。

「呵呵。」他释怀地笑了：「那便等你安排我与雷米勒公爵的会面，赶紧回去休息吧。」巴德尔扬起好看的微笑，起身送我离开。

基於礼仪，我出了办公室的门才穿墙回房。

路易似乎已经睡了。

我喝下解除易容的药水，进浴室里泡个澡，水中加了自制的jg油，感觉事态终於踏上收尾的阶段，不禁放松许多。

躺在温热的浴缸里，雾气迷幻了视野，回忆像水滴般一点一点落下……

也难怪巴德尔拼命想保护南娜，被不si族盯上、追求、占有，并不是什麽浪漫的过程，即使表面上nv巫尊贵稀有，在他们眼里依旧是高等的生育工具，这和地球的nv人命运并无不同。

只消经历过一次就让人无法相信ai是纯粹的，又或者ai始终是纯粹的，我过往遇见的不过是慾望的化身？

在遇见路易之後这种感觉更加明确，偶尔会想从前的我是不是没能看清ai和慾望的差别，因为它们太过相近了，彷佛就一线之隔，而我总在最後一刻才发现那些男人是被慾望主宰，他们对我试探、诱骗、魅惑，给我想要的一切、乖巧听话、温柔t贴……全都是为了某种利益。

即使那些骗过我的人至今都变得模糊不清，厌恶却还深埋心底。

是否根除掉这些厌恶後，我也能像南娜一样坦然地ai着一个人？

打开浴室的门就看见路易抱着枕头站在面前。

「你不是在睡觉？」我蹙眉不解。

路易像是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没解释什麽又回床上躺平。

「你怕我又不见吗？」我跟在他身後问，不过他始终没有承认。

我似乎能明白那种y影在他心里是如何运作的，如同我对追求者的厌恶般，即便知道路易跟那些男人或许不同，也会不由自主地回避，将他所有示好的行为和欺骗产生联结。

明知我已经不像地球人那般脆弱无助，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害怕失去，将我的消失与si亡产生联结。

这一夜，我难得躺在他身旁一起睡觉，他望着我yu言又止，最後什麽也没讲，嘴角挂着浅浅笑意进入梦乡。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甚至有闲情逸致跟路易去逛市集。

我以人类血奴的身分作掩饰，放眼望去七成的血奴都被项圈、铁链限制行动，我却一身华美还被路易牵着手……

不禁想起他说过的话──

「伊奈在你心里真的那麽重要吗？你以後在长远的时光洪流中，还会遇见其他的血奴，地球上有数十亿人供你挑选。」当时我如此坚信。

「她是我的妻子。」路易眼中的坚定彷佛是能刺穿盾牌的长枪，将我千年来的坚信绞碎。

此刻，路易站在橱窗外看着一件制作jg美的暗紫se洋装，袖口一圈黑se的厚蕾丝，x口还用金线绣着藤纹，泥神星没什麽植栽，所以植物图样向来都象徵着高贵稀珍。

「我想买新衣服给你。」

「不用了，南娜有一堆穿不到的。」

「那是巴德尔送她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