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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香港某座私人海岛上的研究所里。
罗雪麟双腿交叠坐在宽敞的真皮旋转椅上,正一页一页地慢慢翻动着一本相册,拍摄的场景无一例外地非常昏暗,但镜头总是能清晰地记录下拍摄对象的每一个细节——悲愤的脸、痛苦的脸、仇恨的表情、冰冷的表情、鲜血淋漓的身躯、饱受摧残的下体、吊在空中被蹂躏的姿势、跪在地上口交的模样——最终的几页归于平静和漠然。
他看上去非常珍惜那本相册,哪怕里面每张照片都已经被塑封保存,他翻阅的时候还是要带着手套。
“你知道吗,小菲兹洛伊,”他合上相册,俯身抬起塞德里克的下巴,“海晨是我见过的最难驯服的人,把他变成现在这幅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花了我整整十年的功夫。”
似乎每个虐待狂都有种对下一个受害者倾诉从前罪行的冲动,罗雪麟带着愉悦的表情追忆着他和罗海晨“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开始是各种刑具——当然不是满清十大酷刑的那种,我个人最喜欢用的是鞭子和烙铁——后来我发现他早年当雇佣兵时受过类似训练所以不管用,之后就换成了spy,最激烈的那种。你明白的,人天生就是欲望的奴隶,大多数人都有受虐的倾向只是他们没发现罢了,特别是在性方面。可惜的是,我一直没能在海晨身上把这种倾向开发出来,虽然他挣扎的很厉害但似乎完全没爽到,搞得我很没成就感——毕竟性爱是两个人的事,我又这么爱他。”
他顿了顿,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端详起塞德里克来,“好在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这就是为什么我当时饶了你妈妈一命。我会定期派人去格拉夫顿庄园拍摄她的动向,很快有人向我汇报说她怀孕了,她没有情夫、时间又对得上,我可以肯定那是海晨的‘遗腹子’,也就是你。”
“你出生之后我还亲自去了一趟——当然你妈妈不知道,她当时精神已经不太对劲了,我从正门进去她都没注意到我,真难想象她怎么把你养大的。”罗雪麟轻笑一声,“你小时候可真可爱,像个洋娃娃一样,完全弥补了我没能看着海晨长大的遗憾,毕竟他被我父亲收养的时候已经十五岁了。”
“海晨是看着你长大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用间接的方式。他每次看到你和你妈妈的照片都会露出很伤感的表情,我甚至有一次看到他哭了,天知道那时候他看上去有多性感,以前无论我怎么对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他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回忆里,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画面似的,陡然间话锋一转,“可是后来有一天你们两个突然消失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神秘的舅舅搞的鬼?——如果你知道的话等会可要告诉我,现在先让我说完。”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装满药剂的注射器针筒放在桌子上,冰蓝色的液体在无影灯下闪烁着鬼魅般的光泽,“我没了让他听话的办法,一度很苦恼来着,直到我想到了这玩意。非常有效,连罗聿那种麻烦的小孩注射一针这个都能温顺好一阵子,所以我想,为什么不给海晨试试呢?”他对站在他背后的罗海晨招了招手,后者接到指令走上前来俯下身去,罗雪麟温柔地抚摸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捏着他的下巴转过去给塞德里克看,“我成功了,你看他现在多听话。”
塞德里克看着罗海晨空洞的眼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我准备如法炮制在你身上。”罗雪麟拿起那个注射器,取下针上的塑料外壳,拇指把栓塞往前推了一点,一滴冰蓝色的液体从针孔里渗出来。他露出一个笑容,“刑讯和s对你来说有点太激烈了,我怕你受不了,所以直接跳到最后步骤,是不是很体贴?”
注射器扎在塞德里克的臂弯静脉,液体顺着血液进入身体的那一刻,他剧烈地颤抖起来。
就像有一个闭合已久的开关被粗暴地打开了一样,全身的鲜血都在身体里爆裂滚沸,疯狂地冲击着脆弱的血管和神经,有什么陌生的记忆像拼图的碎块一样不由分说地填补上了某个空缺已久的断层。
他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但不完全记得——
——直到他再次经历。
临床实验证明,人在被道:“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出了某种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塞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出口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塞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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