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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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老老实实说话的后果是不二跟的万分辛苦，不过又一次成功噎到幸村却让不二心情大好。

半夜的出行足够新奇也足够刺激，又不知走了多久，沉降的夜se显露出霓虹灯绚烂的轮廓，不二才恍然意识到他们已经接近市区。

“早知道这么远，果然还是开车来就好了啊。”不二幽幽的叹了口气，意料之中换来幸村一句凉凉的回敬——也不知道怨谁。不二悄悄的吐了吐舌，在幸村的带领下迅速走过护城桥，“这是……”要去哪儿，话还没来的及说完，幸村不期然的又一次骤停，不二吓了一跳，险些再撞上去。

“呐，说真的，下次停顿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不二绕过幸村挺直的身t，走到他身前，“所以呢？来这里有什么要事吗？”

“你……知道昨天发生在这里的坠河事件吗？幸村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从时事开始讲解b较方便。

不二点点头，就听幸村满意的继续开口，“我总觉得那不是意外。”

“什么什么！”闻言，不二立刻两眼放光的凑到桥边，探出身子向河面张望，“难不成是灵异事件？司机被妖怪挟持一路开进河流？这么看来，说不定是河妖什么的啊……”

“喂，我说……”眼看陷入想象画面的不二愈来愈跑偏的猜测，幸村觉得他如果再不出声制止，只怕眼前这人可以把古今中外上天下地的神话故事全都扯上一遍，“灵异事件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

“河妖分公母吗？或者说雌雄……总不能是男nv吧？学长你说什么？”后知后觉的不二惊讶的瞪大双眸，湛蓝的眸子顷刻溢满委屈，“不存在的话，可你走之前不是说灵异事件也不是没有的么？”

“那个啊……”对上对方盈盈的委屈目光，幸村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罪恶感，“所谓灵异事件，说穿了不过是巧合，或者尚未被发现的物理或化学生物反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百慕大三角的传说呢？不是说那里经常有轮船飞机失联吗？还有西欧某地方集t自杀，太平洋上消失的船员，对了，还有幽灵船的传闻哦。”

“啊。”解释可以有很多种，幸村头疼的想，眼前一贯古灵jg怪的不二现在看上去就像被家长欺骗乖乖的就会有糖吃的小孩子，“百慕大的么，也有专家统计数据说那里的轮船飞机失联失事事件发生几率处于全球平均水平，并没有高出多少。也有说是磁场原因，具t我也不算特别清楚。至于你说的幽灵船和船员失踪，我倒是略有耳闻，是致幻剂的作用——存在于某种鱼类的鱼卵中，有特别的成分，会产生致幻的效果。”

“哎，这个我知道……”不二像是不大服气，“可还是觉得、觉得有神奇的力量在呢。”

清澈的月光里不二的表情单纯的没有一丝y霾，“学长你相信吗？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绝对纯净的灵魂。就像某种信仰，虔诚的，真挚的，没有杂质的。”

“呵……”幸村轻笑中却带出了嘲讽的意味，他耸耸肩，不以为意，“不相信。”

“嘛……”

自讨没趣的不二只好噤声，乖乖的跟着幸村在附近徘徊游荡，“话说，学长，我们要找什么啊？”

“刹车痕。”幸村打开便携手电筒，半蹲着身子仔细在路面探寻，彼时因案件尚未完全得出定论，h黑相间的警戒线还没有撤去，车子冲出桥面撞毁的护栏依然保留着原本的模样，“如果是意外坠河的话，正常情况下司机会慌张的刹车吧？”

“那倒没错。”不二赞同的点点头，在探照灯打过来灯光前一把拉开幸村，躲到桥边，“学长，执勤的警务还在巡查哎！”

“没关系，本来也就是警方拜托我来调查的。”

“是吗？”还真是惊讶。

“是哟。白石警部，你认识吗？”

“有点儿耳熟。”不二歪着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果然还是毫无印象，“那为什么不能在白天正大光明的来呢？”

闻言，幸村用‘你iq掉线了哦’的奇怪眼神看了不二一眼，“白天我要睡觉啊。”

“……”不二眨了眨眼，末了，幽幽的补充道，“好像很有道理啊。”

不眠不休的调查直到破晓黎明才有了终结的迹象，彼时，澄澈的清光自天边缓慢点亮整个星空，不二靠在护城桥的护栏上打瞌睡，小j啄米似的点着头，幸村越过警戒线，将手覆在护栏残骸上搜寻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走出失事区。回头想对不二说点儿什么，却发现这家伙早就陷入梦乡，不知道梦到什么好事，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你这家伙……真是什么地方都能睡着。”眼见又一班巡逻警务即将走来，幸村也没空细想，褪下黑夹克盖在仍熟睡的不二身上，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将不二一把抱起，走了两步才幽幽笑出声，“没想到、还挺沉。呵……”

赶回幸村在贫民区的房子时，越前已经幽幽转醒，看到自家前辈被高个儿男人打横抱进来时，整颗心都跟着悬起来，不由分说的揪起幸村的衣领